西伯侯姬昌习得后天八卦,能卜算凶吉,顿时显象自己有灾狱之祸。在接了圣旨之后,唤来长子伯邑考,告知自己有七年大难,分付他不可擅自更改国政。
而在途中路过燕山,遇到大雨,众人进入林中暂避。忽然一声雷响,霹雳交加。须臾云散雨收,日色当空。忽然听得古墓旁边,像一孩子哭泣声响,众人向前一看,果是个孩子。
姬昌一看,顿时大喜,正好是自己第一百个孩子,于是就纳为义子,不想有道人前来。
丰姿清秀,相貌稀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那道人有飘然出世之表,正是终南山玉柱洞炼气士云中子。
对于方才雨过雷鸣,乃是将星出现之兆,云中子此来,正是为了寻访将星。
姬昌听罢,命左右抱过此子付与道人。
云中子便要收小孩为徒,又怕日后不便相认,就将小孩取名雷震子。
别了云中子,姬昌一路进五关,过渑池县,渡黄河,过孟津,来到朝歌。
次日上朝,纣王便下令斩杀四镇诸侯,崇侯虎有费仲等人说情,姬昌有黄飞虎并微子、箕子、微子启、微子衍、伯夷、叔齐等人求情,被纣王放过。
可怜那鄂崇禹被枭首,姜桓楚被巨钉钉其手足,乱刀碎剁,名曰醢尸。
这时有大臣上奏,收二臣之尸,并放姬昌归国。
费仲与姬昌有仇,一心要置姬昌与死地,现在既然不能杀了他,也不能让他好过,便奏道:“姬昌外若忠诚,内怀奸诈,以利口而惑众臣。面是心非,终非良善。恐放姬昌归国,反构东鲁姜文焕、南都鄂顺兴兵扰敌天下,军有持戈之苦,将有披甲之艰,百姓惊慌,都城扰攘,诚所谓纵龙入海,放虎归山,必生后悔。”
纣王准奏,令收姜、鄂尸首安葬,将姬昌囚禁在羑里。那姜文焕与鄂顺两人,得知父亲被纣王所杀,便继承了伯侯之位。姜文焕领四十万人马,兵取游魂关;南伯侯鄂顺,领人马二十万取三山关;天下八百镇诸侯,反了一半。
黄飞虎只好下令各地将士紧守关隘。
而陈玄刚好路过羑里,注意到姬昌被押解囚禁,不由得心中一动,在狱中显化身形。
姬昌本来是痛苦烦闷,落得如此下场,但依然能够忍耐下来,静待几年之后,却不想有人出现在狱中,双眼紧紧的注视着。
“西伯侯不用惊慌,贫道次来,只是为了和阁下聊聊天而已,并无其他。”陈玄显化身形之后,就笑着说道,对于那些看守视而不见。
姬昌一看,心中一动,立马明悟此人绝对是非常之辈,马上便恭敬的说道:“见过道长。”
“客气,客气。”陈玄也稽首回礼,随后就直言道:“西伯侯既然擅长演算之事,为何依然选择这般呢,路有很多种,不可能只有这么一条吧,能不能与贫道说说?”
姬昌一听,心中不由得一震,随后也注意到牢房外,丝毫没有动静,再不知就傻了,也不隐瞒的说道:“在下也是无可奈何,又有心而无力抗之,时机亦不成熟,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此在下只能先行隐晦,等到纣王认为无杀伤力之后,自可有所作为。”
见他似乎有所思量的模样,姬昌继续说道:“纣王无道,先不说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光是不敬尊主大人与女娲娘娘,就已经注定气运殆尽之时,而现在不是在加速灭亡而已,在下虽有心,也需要等待时机,吾或许不成,但吾之子定能完成吾之遗愿。”
“是嘛?可要是担心其父,来了朝歌呢?”陈玄似笑非笑的说道。
姬昌顿时如雷击般僵硬了,不由得马上演算起来,脸色顿时苍白无力。
“是啊,一切都是命数,有人则改,却不能妄动,因为大势所趋实乃注定,牺牲是必须的,也是让你走出这个囚困的必然,呵呵呵,贫道也不是为了专门嘲讽你而来,因为这是注定的结局,商汤即灭,西岐凤鸣,自然可待时日,如此功成之日。”
姬昌却是泪流满襟,让自己活命,就是让儿子送命,何苦来哉,何其忍心。悲愤之际,突见道人毫无表情,眼神却闪着一丝丝玄妙莫测,马上就跪拜道:“求道长救护我儿?”
陈玄手一挥,将姬昌拉起,点头又摇头的说道:“救下他又如何,你的其他儿子呢?”
姬昌再次心一抽,似乎消逝了全身的力气,本来也不想去管的,可现在一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