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衍陡的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只是眉宇之间一片阴郁,没想到他竟然栽在南宫墨手里,不仅钟晴没有弄到手,还被算计宠幸了一个他根本就不想要的女人,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脸色更是难看得想要杀人。
“父皇,南宫墨和钟晴走了,儿臣们都被他算计了。”
南宫雨泽被南宫瀚海推了出来,心里恨得要死,也只能硬着头皮将事情说了出来,“为了明天的比赛,请父皇帮帮我们。”
不然天下盛会他们必输无疑!他可不想被低贱的云国人踩在脚底下践踏。不然北国的脸面都被他们丢光了,真是快要气死了。
“朕心里有数,收拾一下回行馆去。”
南宫衍压抑着怒气,手指紧握成拳,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果然他太久没有遇到对手,太过轻敌所以中计了吗?他不甘心败给南宫墨,不甘心将钟晴这么美丽的替身拱手让人,尤其她还很可能是熙瑶的转世。
“父皇,南宫墨真的太过分了,他竟然勒令我们在半个时辰之内滚出别院,还说让我们不要脏了他娘亲的地盘。他简直目中无人,不仅不将儿臣放在眼里,更加不将父皇放在眼里。父皇你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
南宫瀚海恨死南宫墨了,恨不得将他弄死了彻底消失在世上才甘心,这样低贱的孽种竟然赢了他们,说出去一定让人笑掉大牙的。
“朕心里有数,你们先离开。”
南宫衍不耐烦的说道,走到赵韵蕊的面前,眼神狠戾得像是要杀人一样,看得赵韵蕊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想要后退,可是她背后抵着墙,又能退到哪里去。
“将她带回北国行馆去,贬为最低等的丫鬟!”自以为是又愚蠢至极的女人,既然没本事将钟晴送到他的床上,又何必浪费他的时间,害得他空欢喜一场,简直罪无可恕!
厌恶至极的声音响起,赵韵蕊眼泪再次扑簌扑簌的流了下来,她不敢相信等待她的会是这样的日子,她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站了起来,眼底涌动着一片疯狂,“北国皇上,你如果敢这么做,我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云国,你信不信!”
她受够了这些人的屈辱,她也忍受够了这群卑鄙无耻的混蛋,让她化身为奴,她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做那些低贱的奴隶才会做的事情。
“直到现在你还认不清楚形势吗?赵郡主,你连南宫墨和钟晴都斗不赢,你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能够杀得了朕?都到了这样的境地还自以为是,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这样的女人连钟晴的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更别提是他唯一爱过的熙瑶了,赵韵蕊给熙瑶提鞋都不配!
“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赵韵蕊闭上眼睛梗着脖子,希望南宫衍给她一个痛快,与其到了后宫被那些面容美丽心肠狠辣的女人折磨致死,她宁愿现在就死,死在她的故土也比在北国后宫连骨头渣都不剩强。
熙瑶长公主是多么惊才绝艳的人儿,聪明伶俐,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当初多少男人被她的才貌倾倒,那样聪明又美丽的女人,依然死在了后宫,她连熙瑶都比不上,又怎么活得下来?
南宫衍忍不住冷笑出声,“你想要死,朕偏要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你不想去北国后宫,朕偏要将你册封为妃嫔,并且不会让你带上丫鬟,让你顶着妃嫔的名号做着最低等宫女的活,让你生不如死!来人,将她带回去!”
如果不是赵韵蕊横插一手,钟晴现在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都是她打草惊蛇,让南宫墨和钟晴提前有了警戒之心,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更何况,他被南宫墨踢得重伤,那里还致命的疼,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废掉了,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赵韵蕊!
怀着满腔的怒气,南宫衍带着一行人回到了行馆里,冷眼瞧着哭得眼睛都红肿的柳飘雪和顾轻晨,心里一阵厌烦,耐着性子说道,“行了,等回到云国之后朕会为你们赐婚。顾轻晨许给太子为太子妃,柳飘雪许给雨泽做楚王妃,断不会委屈了你们。今天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半分,你们就安心的做新嫁娘吧。”
顾轻晨这才破涕为笑,赶紧谢恩,反正她的目标就是太子妃之位,等到太子登基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满足了。虽然密室里面的事情让她很难堪,她和太子做那事情的时候被柳飘雪和南宫雨泽看了去,但是反过来想,南宫雨泽和柳飘雪行鱼水之欢时还不是被她和太子看到了,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谁也没比谁干净到哪里去,扯平了。
柳飘雪头垂得低低的,眼睛里涌动着蚀骨的恨意,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掌心里一片血肉模糊,可是再疼也没有她的心疼,心口窒息般的疼痛逼得她几乎要发疯,她却不能表露出来半分,脸上还要露出最恭敬的表情,“臣女谢皇上隆恩。”
“朕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好了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退下吧。”
两个姿容绝色身份高贵的少女退了下去回到了她们的房间里。
柳飘雪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压抑着声音哭了起来,恨意在心里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她恨死了南宫雨泽,恨死了北国皇上,凭什么这样决定她的将来。
她想要嫁的男人是南宫墨而不是南宫雨泽。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无论如何都要躲过这个局。如果不是她知道皇上设计南宫墨和她们行鱼水之欢,她不会放下骄傲的身段迎合,谁知道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给了南宫雨泽,她不甘心嫁给这个男人,南宫雨泽根本就不可能登上皇位,怎么都不可能。
“没关系,柳飘雪,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只要想办法将南宫雨泽杀了,你就可以不用嫁人了。”
柳飘雪擦干了眼泪,重新鼓起了勇气,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一定要想办法摆脱被皇上指婚的命运,她的幸福由她来把握,即使没有了清白,凭着她的才智手段,她也要让南宫墨死心塌地的爱上她,因为柳家能够帮助他登上皇位不是吗?
这样想着,郁结在心底的仇恨被她深深的压到了心里最深处,她直直的瞪着柔软华贵的锦被,眼底一片狠戾。
南宫衍的房间里,南宫瀚海和南宫雨泽还跪在地上,等待着父皇的滔天怒火。
果然北国皇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用力的朝着两个儿子的身上砸去,“混账,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朕怎么会有你们这么废物的儿子!既然没用干脆早日自行了断好了,真是气死朕了。”
他分明就没有看到南宫墨带多少人过来,怎么会破了他的阵法,更是伤得他下面疼得想死,他甚至不敢去想那里是不是废掉了。
“儿臣知错了,父皇息怒。”
两人噤若寒蝉,甚至都不敢为自己辩解两句,只能顺着他的话道歉,即使心里已经冤屈死了,更是对南宫墨恨得想要碎尸万段也没有办法。
骂了很久,南宫衍终于累了,斜靠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明天的比赛要是被云国比下去了,朕会让你们这辈子都会记得!滚!”
遭受了太多的窝囊气,南宫衍实在不想看到这两个窝囊废儿子的脸,他们连墨儿的一半都比不上,同样是他的儿子,他们在皇宫里锦衣玉食受着最好的教育,兵法谋略诗词歌赋都由最优秀的人悉心教导,武功也一样,结果他们竟然比不过一个被驱逐出北国皇室的南宫墨。
“父皇,您把解药给儿臣们吧,不然明天比赛的时候武功尽失,都不用开战,就已经失败了,到时候岂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
南宫瀚海硬着头皮说道,他现在心里不仅恨南宫墨,连带父皇都恨上了,他凭什么这教训他们,自己不也没有让南宫墨中计,也没能抢到南宫墨的妻子吗?半斤八两,谁也怨不得谁。
“赶紧滚,朕不想看到你们的脸。”南宫衍将一个瓷瓶扔到南宫瀚海的脸上,不耐烦的撵人。
南宫雨泽和南宫瀚海拿了解药赶紧出来,他们也受够了父皇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脾气了,这人真是的,把他们当狗一样骂。
房间里静悄悄的,南宫衍这才解下裤子,小腹下面一片血肉模糊,稍微碰触一下就疼得他直皱眉,他倒抽一口冷气,隐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拿出最好的伤药敷在上面,心里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被踢坏了,那里要是废了做男人还有什么意思。
药膏抹在伤处,丝丝的凉意浸染开,疼痛终于缓解了一些,南宫衍斜靠在床头,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对南宫墨恨之入骨,连带着对熙瑶也有了一丝怨恨,“熙瑶,看你教的好儿子,要把父亲踢废了!”
他只顾着怨恨,却丝毫没有反省自己,如果不是他一次次的想要抢了南宫墨的妻子,后者又怎么如此动怒,不顾念父子之情的收拾他。
不过在他的心里,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他不会做错任何事情,要错都是别人的错。
因为伤到了这样难以启齿的地方,南宫衍也不敢去找大夫,害怕他伤到了男人尊严的事情会被云国的大夫泄露出去,到时候会成为整个天下人的笑柄。所以哪怕被疼痛折磨得快要死了,他依然只能咬牙忍着,自己涂抹伤药。
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南宫墨那一脚是带上了十足的恨意,更是存了让他断子绝孙的心,根本没有手下留情,是以他才会伤得那么重。如果这时候他抛却面子找来最好的大夫及时治疗,或许还能治得好,他却自己耽误了,等日后回到北国让太医治疗的时候,他才知道那玩意彻底的废掉了,再也不能行鱼水之欢了,他又是一阵发狂。
不管他怎么疼痛,怎么生气,时间还是飞快的流逝,一整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下盛会王者对决就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