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把烟头摁灭,大步上前抽走冰水:“我去帮你加热。”
“不用了。”白曦嗓音沙哑,“我有点渴。”
韩卓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皱眉:“你在轻微的发烧。”
白曦垂下手,他有些不满自己的身体,寒热交加两个多小时,居然只是轻微的发烧,为什么不能是昏迷不醒高烧不退,那样至少不用尴尬地站在这里。
“晚安。”他说,然后就转身回了卧室,闷不吭声重新爬回床上。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五分钟后,韩卓端着一杯水进来,温热而又微甜,加了一点点蜂蜜。
白曦端着杯子,一直低着头:“谢谢。”
韩卓看着他:“嗯?”
白曦抬起被缠成小粽子的左手,使劲在自己脸上蹭了蹭。
韩卓握住他的手腕,拿过纸巾帮他擦眼泪。
白曦把水杯胡乱塞回给他,然后抢过纸自己擤鼻涕,很丢人地眼睛通红,死都不肯抬头。
“委屈吗?”韩卓问他。
白曦带着浓厚的鼻音,第二次顶撞了他:“你就是不讲道理!”
“你自己要求的,魔鬼训练。”韩卓微微挑眉,伸手继续帮他擦眼泪,“谁会试图和魔鬼讲道理?”
白曦:“……”
“到此为止,好不好?”韩卓看着他,“事实证明,你似乎并不是很适合这种训练方式。”
白曦拍掉他的手,依旧不肯说话。
“伤口还疼吗?”韩卓又问。
白曦裹着被子躺回床上,拒绝再和他交流。
片刻后,身边突然光线一暗,床也被重力压下去一块。
“喂!”白曦坐起来,瞪大眼睛道,“谁允许你睡在我床上了?”
“既然你不想睡,那我们就把谈话时间提前。”韩先生摘掉眼镜,随手放在了床头柜上,“关于我在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都去干了些什么,又看到了什么。”
白曦问:“你去找吴子刚了?”
韩卓点头:“黛西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出来的。”白曦说,“所以你真的去找他了,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