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哲的目光在家瑞的脸上停留数秒,很快见到坐在她对面的顾又廷。
目光似有诧异,几乎证实了他在车上所想的事情,紧盯着顾又廷,直皱起眉毛。
眼睛里除了熊熊怒火,还是熊熊怒火!
白母和家瑞由于是背对身后的大门方向,所以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逖。
正面对着前方的顾又廷很快发现来人,目光泛冷,只是眉宇间瞧不出喜怒。
谨言很快也发现了,心里紧了一下,看了眼家瑞,正若无其事地吃着东西,又看了眼顾又廷。
发现他停了筷子,但脸色间似乎和平常无异。
她不知道俩人之间具体有什么过节,但最近家瑞的事情,令她不敢松懈。
屏息静气,也放下了筷子,手掌轻轻覆着桌下紧握成拳的手背。
顾又廷脸上渐渐有了缓色,她松了口气。
“…………”
一旁的人见周云哲停着不走,有些不知所以然,停下来,等了会,说了声:“周先生?”
周云哲这才回过神,冷哼了一声,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来,往身后望了一眼。
声音瞬时凝止戈,家瑞往身后看了一眼,正好和那边的人望过来的视线相撞。
她屏气凝神,一时品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时隔半月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
服务员还在等着她的回应,家瑞低低地说了声:“麻烦给我们只勺子,谢谢。”
然后,就转回了脸,若无其事地埋头进饭碗里。
谨言看了会家瑞,发现她仍然是神情平静地夹菜,一口一口吃着饭。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度了,身边的俩人看似都很平静,反而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小熊在大人们各怀心事时已经扒拉完一碗饭,拿着玉米去逗被保姆抱着的小胖子了。
她刚想起身盛汤,顾又廷已命了一旁的服务员上前盛汤。
他看向家瑞和白母淡淡说:“别只顾着吃饭,喝碗汤。”
这句话无疑更让她心里感到开怀,看到他好似没有受到影响,还会主动关心家瑞和白母,也不再担心这顿饭会再发生僵局,谨言看向白母笑咪咪地说:“上回妈您还说想喝这汤呢,快试试这里炖得正不正道。”
白母有些受宠若惊,连连应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汤碗,又见家瑞一直低头吃着饭,道:
“这孩子吃饭都在想什么呢?你姐夫叫你都没有听见。”
“……嗯?啊?什么?”
家瑞愣愣地抬起脸,有些不知所以然。
白母敲了敲她额头,“你姐夫在跟你说话,让你喝汤呢,你的魂都游到哪去了?”
“……是……是吗?”家瑞捂着额头,仍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谨言看着她,佯装不悦,嗔怪道:“你再不喝,汤就要凉了。”
家瑞这才注意到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碗汤,抿了抿唇,低头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见小女儿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白母有些担心人家多想,看向顾又廷,忍不住解释:“她这阵子忙着工作和医院两边跑,估计是累了,都没有注意到你在跟她说话呢。”说罢,歉意地笑了笑。
顾又廷若无其事朝她微笑了一下,又转过脸凝视着家瑞,没有说话。
“…………”
家瑞喝着汤,但却和刚才吃饭吃菜一样,只觉得都品不出这些东西的味道。
忽然间整个人情绪低落,无比郁闷,不想要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又开不出口,只好驼鸟般一直埋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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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终于吃完了,一家人从大门出来,天暗了下来,风有些大。
家瑞自从手术后身体抵抗力差了许多,风一吹立即缩了缩肩膀拢紧大衣,惹得白母说她连自己都不如了。
小熊十分兴奋,不停地说着话,小胖子也很高兴,符合着姐姐咿呀咿呀的
tang叫。
到了车上,刚坐下没一会,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