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篇(11)——其实解决起来很简单,我们复婚!(2 / 2)

良久,男人终于放开她,盛夏时分,房间没空调,她浑身粘稠,无法忍受。

喘息未定,努力平复了一会,从床上下去,到了浴室彻底洗了个澡。

顾又廷仍然赤棵裸的,房间一片黑暗和安静,只有浴室传来的微弱光亮和水流声音,这使他感到满意。

点了一支烟,惬意地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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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身上一片片的青红淤痕,不由咬唇。

但不可否认的是,先前的那一番折腾下来,不仅没有令她产生任何不快,反而从里到外觉得舒坦……

她不再纵容自己天花乱坠的想下去,拿过浴巾包住出去了。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包里的手机响起,她去翻出手机接起,是白母打过来的。

那边问她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是,从中午出门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难免担心了。她只说医院人多等得时间久了点,现在回来了,但是遇到堵车,晚点就到家。白母这才放心,让她注意安全,过马路小心,小熊玩了一下午刚才睡下了,等她晚会回来再开饭。她连声应,这才挂了电话。

谨言收好电话,看了眼床上正在掐烟的男人,想必他也听到了,也不多说。

她之前穿的衣服已经湿成一片无法再穿,去衣柜里找了之前没收拾的衣服,又拿了内.衣裤。

不知道放了多久,一直堆在抽屉里,她发了会呆,就开始穿起来。

顾又廷过来,帮她系好内.衣扣,说,“急什么?”

谨言收回往后缩着的胳膊,待他手离开,径直往身上套着韩版的针织裙。

接着蹲下身从第一格抽屉里拿出袜子,去坐到床上穿袜子套鞋。

他瞧她一眼,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

她正好穿好鞋,刚起身,就被一只手掌抓住胳膊重新扯了回去。

男人平静地问:“人言可畏,你肯定已经不能再回路氏了,你现在有什么

打算?”

谨言微怔,下意识的沉默了一下。

他一提,思绪这才回到了今天上午,被外界关注到自己和路柏琛的关系,并且妄意揣测,这对她和路柏琛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就算报纸杂志不刊登,但有人闻声而来,说明就有人察觉到,路柏琛接下去名声只会更加大噪,这样一件桃色新闻就会引起更多人关注。

不过是一夜之间,没想到突然发生这么大变动,她一时思考不过来。

…………

谨言摇头,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说……”

他不以为意,“怎么想就怎么说。”

男人一瞬不眨的看着她,谨言木木的,茫茫然不知所以。

她心里几乎有个肯定的答案,又时刻都在否定,极其的矛盾——

昨日还按部就班的生活,今天就被打断了节奏,要去开始计划明天的新生活,大脑实在太乱。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床头灯透出来的光线,笼在她白皙的面庞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神情看上去是茫茫然,透着无力的柔弱,神色郁郁,他轻轻拍着谨言的后背,扯开了话题,问:“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谨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尽量自然地说:“嗯——我性格比较没有办法做到活泼热情,比较偏向安静,有时候不喜欢说话,就像你之前说的,不喜欢做销售,我也发现,秘书这份工作挺适合我的,我想要把它做好。”

顾又廷听了,要笑不笑地瞧着她,问:“在哪家公司不是做秘书?”

谨言听出他话外之音,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不是这个意思。”

她心想,这样的说辞也许不能令人信服,更何况是面前的人,她定了定神,继续说:“我从之前的工作过渡到现在的工作,只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适应,这当中和路柏琛的耐心有很大关系,在我心里,他对我有很大的恩情,所以……”

像是猜到了她的忧虑,他收起笑容,沉吟了片刻,将她缠在衣服里的发丝挑出来,说道:“其实解决起来很简单。他们不是要让你家破人亡,也不是置你于死地,而是想从你身上挖到新闻,我们复婚,这样一来就理顺了。”

“……………”谨言闻言,神色复杂的看了无半点掩饰的顾又廷一眼,心想从上午到现在他都老神在在,比起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应付自如,就连后路都替她想好,她不得不怀疑他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事情她和路柏琛的事情。

她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复婚?

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存在,那些无法改的尚且可以忽略,但几年前一直到现在横在心里刺,谁主动去拔掉?她心里好奇,凭着自己的性格,却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问,而两个人再成立一段和六年前相似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我……”她觉得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如何回应。

在她孕检得吐得无法直起腰时,身边的这个男人陪在另个女人身边,勾肩搭背出入医院。

并且,有了一个与他七八分相似的男孩,一旦深究起俩人的未来时,她就无法不去想起这件事情。

那三个月里,她在经历着人生最悲痛的事情,他又在哪里?

卧室里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谨言沉思了一下,半晌,轻轻摇头:“不得已的时候,我可以选择辞职,不一定要结婚……”

顾又廷微微皱起了眉头,质疑道:“你宁愿辞职也不肯结婚?”

谨言心中的顾忌不是一时半会的,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消除的,她想了想,说:“我是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想像中严重,也许会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我不想要闹得沸沸扬扬,我还是等找个时间我去问下路柏琛,再决定怎么做……”

顾又廷看着她,并没有露出丝毫不快,反而眨着眼睛说:

“关于你们俩,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谨言一愣,内心泛起一股悲凉,这股熟悉的悲凉灌着她,让她从头到脚感觉一阵彻骨的冰冷。

她犹豫了会,忍不住,干脆说:“你呢?你要敢说自己从头到尾就没有和其她女人纠缠不清?那些相片那些电话,你敢跟我解释是怎么回事吗?我知道,你

和我不同,已经有太多的事让你烦,我没有奢望你能为我做什么,但至少能让我感觉到你是在乎我的。”她想到开阳的事情,停了停,竭力压抑着说:“比起小熊,你陪在另个女人生下的孩子身边的时间更多,你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真正说出口才觉得是如此委屈,似乎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觉得多难过。

一旦直视这些问题,她觉得苦,这感觉真的很难受,再不走,眼泪就忍不住要下来了。

她刚起身,被人拽了下。

她又拼命挣了几下,大有不依不饶的气势。

顾又廷看不清她的脸,刚皱眉要没好气,却一下没说话。

因为有几颗眼泪顺着脸颊砸到了她的手背上,接二连三的。

他晃神,神情有些僵硬,心一下软了下来,不禁松了手。

谨言一秒也无法再待下去,立刻就走。

快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人幽幽地说,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呢喃一般:“事情和你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