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敏过去扯着顾妙亭的袖子,担忧道:“你,你…她是路先生的客人……”
顾妙亭却是一把甩开李韵敏的手,厉声道:“什么客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算得上哪门子的客人?她最擅长的就是勾.引男人了!……不对!不止是勾.引,还有拆散别人,拆散了表哥和雨晴姐,而且还窥觊少齐,现在又搭上了其他的男人!”
李韵敏顿时呆了:“妙亭,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严少齐看着路柏琛一脸愠色,不敢去看谨言是何发现,拉着顾妙亭,低声地对她说:“你在说什么,我说过我和她没有关系,你能不能信我?她是什么为人,你连了解都没有了解过,就这样胡乱骂人不觉得过过分吗?!来这里大多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了,你,你……”
严少齐一番话顾妙亭没有听进去,李韵敏虽是不知道前因后果,却也是明白利害,眼下港城的上层人士没多少不认识顾家,若是在这碰到几张熟面孔,只怕又要落下话柄,好不容易前些日子的新闻风波才过去了,万万不能在这时候再挑起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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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李韵敏吩咐着严少齐将顾妙亭拉回包房里,又转头向路柏琛和那一白着一张脸的女人一一道歉:“不好意思,妙亭这孩子最近情绪不大好……等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眼见对方没说什么,她才回到包厢,顾妙亭整个人正埋在桌子上哭。
李韵敏见到她这样,不由心疼,揽过她肩膀,抚慰道:“怎么回事?给妈说一说。”
顾妙亭不肯说话,不停地哭着,李韵敏看到一脸急色的严少齐,便让他先出去外面,等妙亭情绪下去了再进来,严少齐也不多说什么,二话不说便出去了,接下来顾妙亭仍是哭哭啼啼,却是在李韵敏的劝说下渐渐将原委说出来。
说完,顾妙亭气鼓鼓的道:“你说那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了?”
李韵敏叹了声气,擦了擦女儿的眼泪,道:“你就是没心眼,你和那个女人不一样,你是千金大小姐,大户人家的女儿,越是气就越要忍着,不能让人说闲话;对方如何我不管,倒是你,头脑太简单,又容易让人利用,你现在气得你爸不理你了,再这样下去,少不得把少齐也给气跑了!”
顾妙亭不说话,不管怎么劝,仍是直哭。
李韵敏知道这个女儿向来性格直率,不用有什么坏心眼,却免不了影响受人影响,想了想,又劝慰道:“别哭了,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不过你想想,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有多少人能比得上的?”
“……你大可不必将那些人没在心上,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等去惹你爸不开心,你还跟以前一样乖乖的哄着你爸和少齐,少让人操点心,……妈保证谁也没有办法再让你不痛快!”
顾妙亭似有些被说服,睁着一双泪眼看着李韵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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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好气氛,被一搅和,全都清散了。
虽不知是何原因
,但看到严少齐似乎也能猜到几分,谨言再无胃口。
这时候,她很是感谢很是绅士风度的路柏琛,不追问一句,只温声让她趁热吃。
见她半天才喝一口,便也不久留,喊来服务员埋单,便送她回去。
到了谨言住的房子楼下,路柏琛瞧着她这几天一直心事重重,这会便也婉转地问道:
“你……不想问问最近发生的那件事么?”
原来早在今晚他约她出来吃饭时,便已打定了主意。
谨言一直迟迟说不出口的话,他先替她说了。
谨言呆呆的抬头,茫然地看着他,思索了半天,才艰难道:“嗯,他……情况怎么样?”
路柏琛看着她,不假思索,道:“不好,比起几月前的许民集团更加令人堪忧,若论资产,顾林当是雄厚之辈,可也是如此,才撑过了这一个多月,若论人际关系,虽是多少有累积到一些,可许耀华那么擅长玩转人际关系的人当时都险些走投无路,所以……”
谨言正色道:“所以什么?”
路柏琛沉吟片刻,沉声道:“空穴来风,其来有自。”
谨言心里一紧,愈发低了声音,“你觉得,他这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吗?”
路柏琛看着她,半晌,摇了摇头。
谨言有些哽咽,之前不过是听外界传闻,心里也不大确定,可是现在听路柏琛亲口承认,又想到他这人从不妄下定论,就连先前对许民集团的推测,都是抱着不肯定的态度,可如今……
窗外的一只小猫藏在草丛里细细叫着,哀声连连,便如谨言的心跳,不安又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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