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2)

她扯掉包装,时柏年流畅英俊的面孔引入眼帘,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在高度磨光的石板上显的桀骜冷然,视线往下,女娲造人时独独赐予男人隆起的喉结性感英气,恍若任臻在警察局初见他时对于他本人高冷薄凉的印象。

任臻悄悄用手指指腹磨挲了一下他的下巴,再到薄唇,她的嘴角慢慢勾起,女人蹲在地上抱着石板,咯咯咯笑了起来。

……

任臻把装着石板的箱子慢慢从天台上挪下一楼,她嫌箱子碍眼挡路,于是就推放在悬梯下的空间里,她转身上楼时脚步却又是一顿。

任臻一只手扶着楼梯,沉思了片刻,他突然折身下去,弯腰上前又把纸箱拖了出来。

再次上楼时,任臻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大概是六点一刻,却迟迟不见时柏年回家的踪影。

她不是跟段竹说了自己晚上有事要找时柏年谈,难道他忘了提醒时柏年早点回家?

——

事实上,段竹今天脑子里还真就记了这么一件事,早上他挂了任臻电话,第一时间就跟开完会下来的时柏年说了这事,不说可能还好,一说结果这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跟天文台那天气预报似得,说变就变,黑的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二更,肥章,是文案内容,写完更。

最近卡文卡到自闭,不过总算是找回来了感觉,希望妞儿们不要生气呀,不想糊里糊涂写完发出去,到时候看不顺眼又开始修文改文,那样对我这种懒蛋来说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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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特布他林

事实上, 段竹今天脑子里还真就记了这么一件事,早上他挂了任臻电话, 第一时间就跟开完会下来的时柏年说了这事, 不说可能还好, 一说结果这人的脸色唰的一下, 就跟天文台那天气预报似得, 说变就变, 一整天脸黑的像包公, 中午饭也没吃几口,下午连局长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在发呆,直接把人无视了,亏得局长脾气好没跟他计较。

要说反常,今天时柏年上班期间还算没有太出格,到了下午下班, 这人竟然提出要去他家里喝酒。

段竹身边有段日子没女人了, 加上最近忙成狗, 家里乱成垃圾场,时柏年倒也不在意, 从酒架上拿了酒和酒杯,默默坐在地毯上跟段竹喝了起来。

两人酒过三巡, 段竹的手机中途响, 他去阳台接,回来的时候见时柏年神色紧张,弯着腰正低头找东西, 目光一直在地上打转搜寻。

“你找什么呢?”

“钢笔。”时柏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脸色有些泛红,目光也发直,“任臻送我的钢笔不见了。”

段竹当时听到这话,足足愣了十多秒,看到他有要掀掉自己茶几的架势,才上前制止,“外套,你的钢笔不是一直就夹在外套里衬的口袋里?”

时柏年这才消停下来,从沙发上抓起外套,果然在口袋里找到了钢笔,脸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段竹审视地看着他,心里震惊他口中送他钢笔的女神,竟是出自任臻手笔,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如果没有记错,几个月前任臻因为一场交通事故来警局时身份还是盛少谦的女朋友,当时真真没看出来她跟时柏年有什么交集,连认识都算不上吧,这转眼就结了婚,中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段竹好奇的同时,又对任臻多了几分尊重,少了点以前作为盛少谦朋友时的敌意。

他反常的一天,不禁让段竹在心里琢磨,莫非是今天跟任臻吵架了?头一次见他这么狂野。

这时,时柏年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从口袋里摸出,怔怔盯着来电显示好几秒,大拇指在屏幕上一划,挂掉电话。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任臻前后又打了两通电话,时柏年统统没接,他还吃着抗凝药,段竹担心他身体,便上前悄悄拿走了剩下没喝的酒,“行了,任臻今天早上跟我交代了说让你早早回家,时候不早了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这就送你回去。”

时柏年一听要回家,他大掌抓住茶几腿,没有要动的意思,“我不回去。”

“不回去?”段竹不知道他跟任臻怎么了,但他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很快说:“天都黑了,你不回去让任臻一个人在家合适?昨天你就没回去,老年,逃避可不像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

——

时柏年挂了她三个电话,任臻就算再佛系也不会觉得他是因为加班才不接电话。

任臻定定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胸,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态度。

压下打第四通电话的冲动,她把手机甩开,抓起一旁的靠枕,眼睛虽然盯着电视,脑子里却全是火,尤其是心里,特窝火,正气着,身后的门咚咚咚被人敲的巨响。

因为一楼没开灯,她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被这动静又是吓了一跳,穿上拖鞋去看监视器,段竹的脸在屏幕里。

任臻赶紧给人开门,只见门口时柏年被段竹架着才不至于跌倒,勉强站立着,段竹肩膀都酸了,言简意赅让她把门开大点。

任臻赶紧上前跟他合力把时柏年架进屋,她一靠近他,就能清晰的闻见一股刺鼻浓厚的酒精味道直冲鼻腔。

任臻屏住呼吸,跟段竹把他放在沙发上,段竹顺手一把脱掉他的鞋甩在地上,“靠,我胳膊明天准能酸一天。”

任臻看着仰天躺在沙发上的人,时柏年脸色潮红,白色衬衣两颗领扣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怎么喝成这样?”她打开客厅的照明灯,问段竹。

段竹被光线眯了眯眼睛,特地打量了她一眼,眼珠子一转,才说:“下班后叫了几个同事来家里吃饭,时柏年被灌的有些多了。”

“早上拜托你的话你没告诉他?”

段竹抓起茶几上倒扣的被子,给自己倒一杯水,灌下去,听到这话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哎呦,我把这事给忘了!”那神态,说的跟真的似得。

“他刚刚怎么不接我电话?”

段竹放下水杯,目光躲避,“可能太吵没听见吧,那什么,你一会给他弄点解酒的蜂蜜水喝下去,时间不早我就先走了。”

段竹跑得快,也不容她再追问什么,拉开门就走了。

听着房门一声绊响,任臻扭头看着沙发上的人,咬了咬下唇,她今晚预想了很多可能发生的情节,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喝的醉醺醺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