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寒没有说话,不用冷漠指路便径直往香味散发之处而去。
当到达窗前时,看到了这样一抹场景。
因为高度集中精力的原因,沈美娇动手没多久,背心上已经汗湿了,额头之上也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她髻角变的头发粘腻在脸颊两处,透过金色的阳光,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并蒂花开,竟美的让人忘了呼吸。
都说高度集中的女子是最美的,此时此刻沈美娇这番模样就是墨水寒见过的额最美的画卷。
她秀手灵巧的挥动着小刀,细致的把残留在血肉里面的小铁丝挑出来,不放过一丝一毫,细致又认真,那双黑眸微微低垂,碟如蝉翼的睫毛长而卷曲,在她光洁的脸颊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虽然还有些暗疮疤痕,但是墨水寒可以看出她的容颜在快速的恢复,应该等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她原来的面貌了,不知怎的,墨水寒竟然有丝兴奋的期待着。
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颗颗豆大的水珠,滴落在她的衣襟处,墨水寒看着竟然有种想要伸手去为她擦汗的冲动。
如此这般的场景,震撼的不止是隔窗而望的墨水寒,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冷漠。
他也见过不少大夫医治像这种皮外伤的,可是从未见过如此治疗的,特别是见着她穿针引线,穿插在皮肉处,如同缝制衣服一般的缝合着皮肉的时候,他不由的瞪大眼睛。
就是邪老神医也没有如此奇怪且直接的医术。
她难道不怕伤口更加严重吗?不怕血流过多死亡?
这个沈美娇,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本事。
怪不得他爷被迷的如此不正常,这个沈美娇除了模样不好看外,可真是一个有本事的女子,处处透着神秘,透着独特。
“娇儿,你流了好多汗水……你不必担心我,我承受得住……”昏昏欲睡的凌祈突然感觉腰间一股炽热,那是水滴在他有些微凉的肌肤上的灼热感,顿时他的睡意去了大半。
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穿针引线的女子,凌祈的小脸越发红了,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高了。
“你是在为我缝制衣服吗?”
“缝制衣服?你是伤傻了?这叫皮下缝合,我在帮你把你的伤口裂开的皮肉缝合起来,这样你的伤便好的更快。”
“什么叫皮下缝合?你用针线把我的皮肉缝在一起?”凌祈一惊,差点坐了起来。
“不想死就别动!”
沈美娇连忙按住他,冷声呵斥。
“娇儿,你该不会是想在我伤口上绣朵花儿吧?不如绣上你名讳,这样我想你的时候便可以瞅瞅,以解相思之愁”凌祈眯着眼笑的格外灿烂。
“绣你个头!”沈美娇伸手在他的头上赏了一个爆粟,继续低头缝合,鲜血染红了雪白的针线,沾满了她的十指,浓郁的血腥味刺鼻,她秀气的眉心拧的死紧。
血腥味太重,她感觉胃部有些不适应了。
不行得加快速度,沈美娇如此想着,胡乱的摸了一把汗,然后慢慢的做着缝合收尾工作。
窗外的墨水寒,深邃的眸光慢慢变得深邃起来,隔着窗纱,他静静的凝望着沈美娇的容颜,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传言中的沈美娇可不会这些,为什么她被丢到溪水村这短短六年却有如此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