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知唔知?(1 / 2)

清澈声音喘了大半夜,柳姝白的颈扬了数十次,终于她又用脚,柔软地踹淡典。

「你下去。」

淡典道:「为何?」

她尚且还未尽兴。

柳姝眸色朦胧,眼前很烫:「你是小狗,现下我要睡了,小狗无法上床。」

淡典舔舐她,道:「一定如此?」

舌分寸地进,碾过乳珠,尝住锁骨。

柳姝唇角扬着,半阖住眼,一只手盖过眉,轻轻地颔首。

似乎个真主,似乎篇圣经。

淡典收舌,心甘情愿去床下。

柳姝于床上,探首过来。

淡典道:「我在床下,如何睡?」

字典守规矩,又在讲究。

圣经何如?

柳姝暂且消失,片刻后又重现,秀美地抱住个被褥,朝下扔。

「你枕住这个。」

淡典将被褥抱住,铺在地板,试着枕了。

柳姝情深地看住她,见她无恙后爬回床,举起遥控器闭了灯。

床上是年少的人。

床下窸窣声起。

片刻后,灯打开了。

旋即是淡雅的香味。

逐渐扑鼻。

柳姝心里清楚是小狗上床了。

果真,一睁眼,淡典于她身侧跪坐着。

柳姝问:「你为何上来?」

淡典道:「未有枕头。」

柳姝将身畔的枕头抽出,淡典用手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柳姝道:「你这样我会痛。」

淡典道:「地下凉,你忍心?」

柳姝抓抓手指,眉目正在思虑。

「你是我的小狗。」她道,「我们有规矩的。」

淡典用首蹭柳姝的肩。

她肩瘦,腰瘦,人瘦,唇亦瘦。

瘦唇淡淡地吐出个字:「汪。」

真正当狗。

柳姝目光一晃,她轻声道:「今夜我不许你在床下睡了。」

淡典低柔应声,仍是不可亵渎模样,她身上熏过香,皆是好调料。

她是典雅,野性,教养很好的一条狗。

柳姝侧过身,将手伸去袋子,拿了块巧克力,含在唇内。

淡典用墨眸觑,烟眉静静的,动亦不动。

柳姝尚还裸着身,无几两肉,便用两只手把住淡典的臂,去接近淡典。

含情的唇同她接吻。

一颗巧克力。

淡典垂首,用薄唇接过柳姝的任何。

这张唇,极挑剔。

食山珍海味,用高档餐厅。

素日连吐字,皆是赏赐。

如今,被主人用。

用去舔脚,用去接水。

用去饮尿,学狗叫。

柳姝问:「好吃么?」

淡典道:「水好喝。」

柳姝别过首,将肩笑得颤颤。

她道:「我并非问你我的水。」

淡典道:「我知。」

烟眉动了,愉悦地一揽。

她从未想过当狗,亦从未想过会有此番快感。

次日,广东下雪。

深圳淋了薄薄一层雪,不过多少时辰,滴滴答答地化开。

似乎淡典的沙漏,沙沙地落沙。

而伴过柳姝看雪,便是假期过去。

新年她们吃了顿团圆饭。

下一日,淡典升上高叁。

柳姝将她藏起来的书皆还回去了。

淡典穿着校服,问她:「不是丢了?」

柳姝道:「我只是与你生气,骗你的。」

凌晨。

柳姝陪着淡典用早餐,还是用筷子夹包子,只不过风雅许多,含蓄地用。

一餐无话。

她是困倦,疲惫由头发丝处透出。

淡典用过包子,便有下人预备接她走。

柳姝本来要睡着,见淡典起身,又清醒许多,上她的车,送她入校。

路途中她们亦无言。

学校二十分钟便到。

车止在校门口,淡典下车。

她背影淡薄,宛若烟,是留不住。

柳姝开了车窗,说话时唇边有气。

「淡典,你要好好学习。」

淡典原本留不住,现下却留住。

她止下步子,唇边亦有白雾。

她回身,黑白的校服,脖颈处围了个红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