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叁次。
柳姝食髓知味,晓得舒服了,隔几日便会缠着淡典要。
淡典一一地满足她,却发现她几乎是无底洞,如何也无法满足。
今日吃舌,明日便要吃手。
后日呢?
不去想。
淡典变着法地要她,柳姝变着法地叫。
她清楚如何要淡典的命,淡典要学习,暂且拒绝她时,她便去要命。
要至淡典忍不住,将演算纸同笔皆掀去地下,抱她上去。
这段时间内,淡典的成绩变了。
语文直接一落千丈,落至淡锋去寻淡典谈话,训斥她。
简约的室内,淡锋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威严。
淡典看着他,墨眸波澜不惊。
耳旁是叱咤,形同风刮。
她静静地听着。
分数掉了。
因甚么?
因考试前夕用手过度,考试时手疼,无法作文。
近日淡典变化极大,原本她百年如一日。
此番,张姨也说:「大小姐近日变了,成绩变了,说话少了。」
柳姝含笑不语。
她知为何。
淡典舔她过多,现今舌酸了,手疼了。
柳姝晓得体谅人,知淡典不舒服,这些日子便只是学礼,学厨,学声乐,不去寻淡典。
淡典得了喘息,好生歇了段时间,将落下的功课皆拾起来了。
拾起来后,她听着听力,却又开始想柳姝。
柳姝现今何如?
淡典以往活得如同字典,行程一切有序地排列。
柳姝来了后,直接打乱她。
如何打乱?
淡典有序的生活,骤然填了一笔无序。
她开始无序地为柳姝播电话。
无序地想她。
无序地要她。
淡典摘下耳机,用手机拨号,拨给柳姝。
电话拨过去,响不过叁声,柳姝接通,温和地问:「甚么事?」
电话那头的她正看着锅,柳知教她做饭,轻声指教。
淡典听见声音,问:「在做甚么?」
柳姝答:「在做饭。」
淡典道:「嗯。」
她们静了一会。
却谁也不挂断。
淡典听见翻炒的声音远了,似乎是柳姝走去清静的地界。
旋即是柳姝的声音。
「我想你了。」
淡典道:「嗯。」
柳姝道:「这些日子我瘦了。」
她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比着腰,苦恼地道。
淡典想的到柳姝的容貌,她现下一定用手比着腰,清秀地同她讲话。
「缺水了?」她打趣。
柳姝道:「我妈妈还在这里。」
淡典道:「嗯。」
打了个索然无味。
柳姝问:「你除了嗯,还会甚么?」
同柳姝电话,淡典最常说的便是嗯。
淡典道:「你说呢?」
她会的,柳姝已尽数体会。
柳姝夹紧了臀:「不许在床下谈这些。」
淡典道:「如此,我学习时,也莫勾引我。」
柳姝还要挑拨她,不能应允这个,只好道:「好罢,谈罢。」
她又走远了些。
走去何处?
这脚步,分明是向淡典房里走。
淡典道:「来见我。」
柳姝道:「不要。」
「为何?」
「你手疼。」
淡典抓了抓手,似乎还在酸。
她道:「好罢。」
柳姝却又道:「我想你了。」
这次想,同上次想,似乎不一。
她状若不经意地提:「唔,想吃拇指饼,你给我买。」
淡典吐息重了。
柳姝听见,心里开怀:「我挂了?」
淡典道:「别挂。」
她是初次要求旁人别挂。
柳姝耐心地同她耗着。
淡典于她手机内喘了一会,期间一直要求她说话。
片刻后道:「挂罢。」
柳姝讲到口舌干燥,问:「你做了甚么?」
淡典道:「你猜?」
柳姝离她远这些日子,她的手也未曾歇过。
「我猜不到。」
柳姝猜不到,只好站于淡典房门前:「我挂了?」
淡典道:「你先。」
她们玩了一会「你先挂」的情侣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