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也不尴尬，笑道：“做生意的，有几个名字都不奇怪。只是格日乐图部的二爷，我却一直不知该如何称呼。”

男子苦笑道：“名字只不过是个符号，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再说了，我的汉名从没改过——龙有悔。”转头又对姚芳渟道：“还没问这位姑娘芳名？”

“二爷这么问女子，就有些唐突了。”南宫瑾笑挡了。

龙有悔仔细看了眼姚芳渟，“难道二位已经成婚？”又摇了摇头，“你们穿着蒙袍，又是满身风尘，真看不出来。”

“二爷，我们还饿着肚子，不如快些说完，大家都能轻快些？”南宫瑾微笑建议。

“其实，我想先和这位……嗯，姑娘聊聊，毕竟是关于你的事。可能她不知道严舒涵，当然，你们汉人也是三妻四妾的。”龙有悔表情很纠结，也不知他纠结什么。

南宫瑾笑容一敛，问道：“舒涵在哪里？”

“你夫人和儿子……。”龙有悔故意不说下去，看看二人。

姚芳渟猛的抬头盯了眼南宫瑾，二人一直握着的手松了松。南宫瑾并没看她，而是反手紧紧握住。

龙有悔见这一幕，笑起来，“二公子艳福不浅，诺敏郡主为了你不顾危险进中原，现在我家其其格，也说要嫁你。二公子身边还有这么个佳人，唉……。”

“舒涵在哪里？”南宫瑾盯着龙有悔，表情严肃。

龙有悔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说：“能不能这样？我用你夫人和儿子，换你和我家其其格的婚事？当然，我家其其格肯定是正妻。”

南宫瑾盯着他半天，大笑起来，“其其格今年怕还没十四吧？你，让我娶她？你们想好，我当然没问题……。”

“正妻，自是要跟你回中原的，进族谱。这是我们土默川格日乐图一系与大明南宫氏之间的联姻。”龙有悔看着南宫瑾强调。

“二爷要和我谈的是这事？”南宫瑾想不通他们的目的，索性直接问道：“你们就不怕这么个小姑娘随我回了中原，从此没好日子过？不如，直说吧，为什么？”

龙有悔想了很久，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如果不基于这个前提，我很难相信你。”

“若是基于这个前提，二爷要我做的事，怕是一件都做不成。”南宫瑾坦然的说，“还害了其其格的性命。”

“噢？此话怎讲？”

南宫瑾笑道：“这不明摆着吗？我们都会被当成鞑靼探子直接下狱。二爷这么了解中原，难道不知道大明对鞑靼的态度？”

龙有悔缓缓点了点头，“有道理。但没了这个，我怎么信你呢？”

“我再问一遍，舒涵在哪里？”

龙有悔一愣，旋即表情像是豁然开朗，笑道：“二公子厉害，你是要我拿她们母子当人质？哈哈哈……，好。”

“就怕你手里没人。”南宫瑾竟真是这个意思。

“怎么会？带走她们是其其格的主意。”龙有悔说的很无辜。

南宫瑾微微笑了笑，“生意一件件谈。先让我见见她们，再谈后面的。”

龙有悔点头，“她们在我手上。让你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你没时间。”说着看着南宫瑾道：“如果我把手上的牌都翻开，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那要看你手上是什么牌？”南宫瑾对于舒涵的下落，已经信了一半。如果他真能拿舒涵母子当人质威胁，至少知道了她们的下落，还能保她们暂时无事。

龙有悔表情很为难，“我一向不喜欢威胁人，总觉得没什么事不能好好谈的。所有，很多事，我们都抱着这样的态度和人家好好谈，结果呢？唉，总是不美好。”

看着南宫瑾轻叹，“我对你一向没敌意，以前没，现在也没。就算我已经知道，你是大明锦衣卫驻土默川的密探，也是如此。南宫千户，没错吧？”

南宫瑾和姚芳渟同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