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卡族有光芒之池，蕯沙族有黑暗之门。”

“我们有什么？”

人类母舰上，萨尔琼斯和议长同样在进行着一番对话。两个老人面对面的坐着，中间是一副棋盘，头顶是一片星空。

“什么都没有。”议长说道，捻起一颗士兵落下。“只有一颗不甘平庸的心。”

“光有心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需要的是现实。”萨尔琼斯说道，然后用一颗战车推到了议长面前，顺手拿走他的士兵。“就好像这颗棋子，不管它多么勇敢，在更加强大的力量面前仍然会被碾碎。”

议长微微一笑，没有立即接口。

那枚士兵在萨尔琼斯的手中转动着，一会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成为了一枚骑士。

骑士被议长接过放于棋盘，矛尖直指萨尔琼斯的战车。

“没有心，它只是一枚小兵，但如果有了心，那么早晚有一天它也会拥有强大的力量。你的战车可以碾碎它的肉体，但不能碾碎它的灵魂。”

“我们人类就是这枚小兵。也许在大多数，不，是在所有高等文明的眼中。我们就是这枚随时可以碾碎的棋子。但他们不会想到，也许是未来，也许是现在，这枚曾经被他们忽视，被他们碾压的小兵已经变了，变得不再懦弱，变得不甘平凡。”

“它变成了这个，变成了那个，但归根到底，都会变成它……”

议长的手指在骑士上划过，掠过众多的棋子，最终落于一枚棋子之上……那枚棋子正是之前的那枚小兵所变，但区别在于，它头上多了一枚华丽的皇冠。

萨尔琼斯的目光落于那枚棋子，然后微笑。

“国王？”

“国王。”议长点头。

“国王是等级最高的棋子吧？”

“如我所见，好像是的。”

“真是幸运。”萨尔琼斯低着头，眼中随是微笑，却仿佛流着眼泪。“只可惜，就算它的等级再高，也依旧是一枚棋子。”

“难道我们奋斗了这么久，牺牲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枚等级最高的棋子吗？”

“当然不是。”议长回答，然后将那枚‘小兵’转了转，让它面对萨尔琼斯。“你看看它有什么特别？”

“它的特别……”萨尔琼斯仔细观察，却怎么也看不出异状。议长的手艺很细腻，这枚小兵变化的国王与真国王非常相似，甚至更加精美。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国王还是国王，棋子还是棋子……

不，不对……

萨尔琼斯的笑容突然停滞了，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