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一排小白杨瞬间有条不紊的护着秋栗子撤了,动作之迅速的让一群只会方言的小姑娘只能干瞪眼。
低估了江百味能力的柳木生此时尚不知秋栗子已然被心机盟主给拐走了,完全没有头绪的他只能跟炎天这个废柴大眼瞪小眼。
炎天其实也不想跟柳木生待在一起,可能是小时候留下的后遗症,他一见到小六就腿软,还伴有尿频尿急尿不尽这样的并发症。
尿不尽患者小声提议,“我们这边有个挺厉害的巫师,要不咱们去找他算算,算出在哪个方位也是好的。”如今无头苍蝇一样的找真的很难。
柳木生斜了炎天一眼,完全是用看弱智的眼光,“我除非疯了。”
一个时辰之后。
“麻烦给巫师给我占卜一下未婚妻如今身在何方,是否安好。”柳木生对面的正是炎天口中那个很厉害的巫师。
巫师头发高高耸起,头发插着两个筷子一样的木棍,上面挂着一块布,就跟幡似的,就这样的装扮都不能掩盖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神秘气息,当然,眯着的双眼还有微微曲掐着的手指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教主大人内心叫嚣着:我真的疯了才会听炎天的话。而面上又不自觉的流露出却一副完全信服的模样,十分纠结。好半天,就在两人以为巫师睡着了之际,神秘的巫师口吐了八个字。
“刚出狼窝,又如虎穴。”
啥意思,炎天略一思考,觉得自己领悟到了精髓,“你身边是狼窝,老头那边是虎穴。”
柳木生没工夫搭理弱智炎天。他暗自思忖,难不成栗子已经从老祭司那里逃脱了?又入虎穴又是什么意思。这一片除了荒火,再就没什么大的势力了,不过也说不准,哪个不长眼的小门小派误打误撞抓了栗子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可想而知,不过因为这么个莫须有,荒火周边的各个小门小派即将遭到怎样灭绝人性的打击,真是出来混迟早要还。
炎天看柳木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觉得总计有必要劝一劝,“其实以圣女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出现太大问题的,保不准我们在这着急,圣女在那好吃好喝呢。”
柳木生斜了他一眼,“当时真应该就让小三的毒蛇咬死你。”
“……”
炎天和柳木生刚一回到荒火教,右护法就匆匆来报,“找到秋姑娘关押的地点了。”
教主难得激动,“那还等什么?”
“可是被人抢先了一步,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被劫走了,是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中原人。”被弄走了你不早说,害得咱们教主白高兴一场。
“江百味。”柳木生脱口而出。那么风骚的白衣服,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讲白衣飘飘气场的,除了素有’白衣素影’之称的江百味就再没别人。
江百味果然不是过来买药材的,竟然让他捷足先登了。若是栗子落到了他的手上,还真是进了虎口。
柳木生问,“有没有江百味的行踪?”
炎天赶忙开口,“我派了人跟着呢。”感觉自己棒棒的,终于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儿。
“既然派了人跟着怎么还没传来消息?”柳木生说的是秋栗子被江百味弄走的消息。其实这事儿赖不着炎天,事实上他的消息来的比右护法的还要早,只不过因为炎天出去拜巫师了,所以给耽搁了。
正说着话呢,送消息的也找到了炎天。
炎天打开小纸条一看,“江百味带着圣女去了江南。”
☆、第31章 水玉
江南之行,势在必行,却也不急在一时,栗子在江百味身边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虽然有可能被拐走,但是教主对他自己的魅力就是有迷之自信。
确定栗子安全了,柳木生开始着手处理教务,首先就是水玉,他一日不得水玉,身上的毒就一日无解,而想得到水玉,首先要处理的就是祭司,就是不为水玉,他也得处理掉祭司,毕竟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在处理掉祭司这件事上,炎天简直不能更同意柳木生,于是两大教主开始暗搓搓的计划起来。
而这边,祭司刚刚得到秋栗子被劫走的消息,老头一改往日骂战时候的精神头,像是个霜打的茄子。秋栗子是芊箬的亲生女儿,若是她的女儿,那么,她会不会,会不会也是……光是想到这种可能,他就难抑制心中激动。
“芊箬,芊箬,十八年,十八年了……”十八年的等待换来你已故去多年的消息,我心中悲喜已非语言能够表述。你留在了最美丽的年纪,而我却早已经是两鬓微霜。而你留下的女儿,又会不会是我与你在这世间唯一的牵连?
而这边,企图扳倒祭司的两只教主也开始着手部署了。其实确如炎天所言,祭司在荒火教树大根深,一时很难撼动,更兼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又生性多疑,让人根本无从下手。这么多年三大长老派去的刺客会少吗?还不都是石牛入海,一去不回。
想扳倒祭司,要打心理战。
“你看过那张画像了吗?我让圣女带给你的那张。”炎天说的是被秋栗子抢去的那张美女图,那时他还不能确定柳木生一行的目的,于是假借秋栗子的手带给柳木生一张从祭司那里搞到了那张画像。
“看过,如何?”柳木生摩挲着手中的香囊,思绪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炎天献宝一样的说道,“那幅画是我从祭司那个神秘的屋子给顺出来的。我探听到,祭司现在住的院子,以前住的是个圣女,就是那个叛逃的圣女,名叫芊箬。”
柳木生‘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你想呀,祭司连个女人的边都不沾,却守着那个女人的屋子十八年,这件事猫腻大了,我初步推断为祭司单相思那个叛逃的圣女。”
“然后……”
炎天献计曰:“然后,我们是不是可以从那个女人着手,比如说在祭司练功的时候让人穿着那女人的衣服去诱导祭司走火入魔。”
这倒不失为一个省钱省力的好办法,只是,柳木生闲闲的问了句,“他闭关的时候你的人能靠近?”
炎天顿时蔫了,“并不能……”
所以就是说了等于没说,柳木生直接把炎天划归为扶不起的阿斗系列。
而这边,老当益壮的祭司路上又应对了几波三大长老派去的杀手,轻轻松松的就回到了总坛。三个老家伙成不了大气候,他担心的是那个胳膊肘都拐到天际的小崽子炎天。他最近因为秋栗子的事情也是心力交瘁,根本无暇顾及炎天和柳木生一行人,这两天随着九幽教众人慢慢归巢,他大约猜到九幽应该也得到了秋栗子被江百味弄走的消息了,这迫使原本准备东走江南的他放弃了计划,这群人对他虎视眈眈他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就这么对上了。
祭司决定先发制人,他于一个云淡风轻的下午找到柳木生。
“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柳木生眉眼弯弯,说不出的单纯,可是祭司再清楚不过这单纯是有多具有欺骗性。他当年可就是顶着这一副面容,毫不手软的处理掉了几个竞争对手。
“我若是说要把祭司拉下神坛,会不会显得胃口太小?”柳木生轻描淡写的说道,“那就要祭司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