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把被打断了一条手臂的新人带上,林李随手在路边招来几辆黄包车,拉黄包车的苦力本来看到林李他们带着一个断了手臂的人脸上一惊就想离开,林李随手甩出几个大洋,悦耳的清脆声音中大洋在阳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芒,一人手里落下一块大洋,几个黄包车夫把银元在嘴里微微一咬,看到上面出现的淡淡牙印,几个黄包车夫脸上一喜,连忙把银元塞进最里面的衣兜里然后帮着把那受伤的新人抬上车,殷勤的围了上来。
“先生,您要去哪?”面对出手阔绰的林李殷勤的弯下了腰,这个黄包车夫肩头搭着汗巾,一身灰白色粗布短衣,他们就是这大上海最底层的人之一,不过日子比码头的苦力好过一些,而拥有一辆自己的黄包车就是他们这些人中大多数人的梦想,一枚大洋多少能缩短这个梦想实现的时间,他们的殷勤不过是因为如此。
“去法租界!”扔给一个报童一张纸钞,在报童失望的眼神中抽出一份报纸,林李看也没看那黄包车夫就坐了上去。别说是银元就是一张大额的纸钞报童都保护不了,林李给他一个银元只不过是让他多挨一顿揍而已。随意翻看着报纸,黄包车很快被拉着向法租界走去,在这份粗糙印制报纸的第二版林李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黄金荣,法租界探长,报纸上正报道着他破了一宗绑架案。对这个旧上海青帮三大亨中唯一一位善终的人林李的印象还比较多,当年上大学时他还特意收集过这三位大亨的生平逸事。扫了一眼这消息林李就略过去继续翻看报纸,他很快就在这份报纸上找到了一个他想要的消息。
现在的时间应该是1940年左右,淞沪会战已经结束,在消灭四万于日军而己方战死超过三十万士兵的惨烈局面下国军被迫放弃上海,蒋委员长不得已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这个时间的上海除了租界区都已经变成了日统区,半个上海变成了孤岛。
“先生,我们只能到这了,前面需要通行证才能过去!”不久之后几个黄包车夫把车停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微微弯腰对林李说道。前面不远处的街道被一分为二,街道上横着障碍,一队日本兵正检查进出车辆和行人的通行证。日本人占领几乎有半个上海之后就将租界封锁起来,没有通行证根本无法自由进出租界。通行证只有一些外国人和少数能量极大的国人才能弄到,林李他们这些外来者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扫了眼前面那个小小的检查站林李从黄包车上走下来,包括手臂被打断的那个新人在内六个新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林李,见不远处带队的日本军官已经注意到他们这群人,林李向旁边的街道微微示意了一下,六个新人顿时明白过来散开。
一,二,三,随意数了数,这个小检查站一共有十个日本兵,由一个日本军官小队长带队,没有配备重武器,除了小队长有把驳壳枪剩余的士兵清一色全部是步枪。回头走了几步,抓住一个新人,从他手里把新人们仅有的两把驳壳枪之一拿过来,林李回身向那队日本兵走去。
在检查站的周围几乎很少有人靠近,进出通过检查站的人在日本兵放行之后都会很快离开,这些日本兵的周围就像是拴着几条恶犬的院子一样生人勿近,所以当看到一个大块头身上还有血迹的男人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那个日本军官小队长警惕了起来。
“你,站住,是什么人?”一口标准的汉语从这个日本小队长的口中出现,这个日本军官一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一边向林李厉声喊道。这个时代的上海不管是租界内还是租界外都不太平,不管是一些江湖豪客还是一些地下党,偶尔因为一些事情就会袭击日本兵,租界周围的一个个检查站被袭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检查站的日本兵都非常警惕。
牵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驳壳枪突然从林李的袖子里滑下,冰冷的枪身顺着林李的手臂滑到他的手心,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出现在这个日本军官的眼中,这个日本军官的眼中随即闪过一丝恐惧,他拉开枪套就想开枪,就在这时林李手中的枪响了,一道细小的火舌在驳壳枪的枪口出现,刺耳的枪声在原本热闹繁华的街道中响起。
驳壳枪的后坐力很大,而且连射模式时枪口非常容易上下跳动,但这把枪在林李手中却纹丝不动,二十发子弹在几秒钟之内就被林李打空了。
林李lv6的初级远程发挥了作用,带着一些偶然与必然的因素林李的第一枪就打在了那个日本军官的额头上,灼热的弹头撕开这日本军官的皮肉打穿他的额头,只是瞬间这日本军官的大脑就被打成了一团浆糊,这日本军官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地上,一丝血水到这时才从他的额头伤口处流下。
打死了这个日本军官,林李手中的枪口一转,剩余的子弹就射向剩下的日本兵,lv6的初级远程根本谈不上太高的精确度,剩下的子弹至少有一半落空了,其余的有的打在日本兵的要害部位,有的就打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