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一行人跟着露西他们一同来到了f团的新驻地,果然引起了一番骚动。
对于这位幸存者,f团的成员们也算了解挺多了。
一开始,正是因为凌默和空军团突然爆发的冲突,才将他们也给引入了这个漩涡之中,甚至还受到了空军团来人的威胁。
那个时候,有许多人对凌默其实是有些不满的。
毕竟躺着中枪,这种事没人会觉得舒服,哪怕凌默其实是受害者呢?
不过这伙人不满归不满,却都没有参与对凌默的追杀。
这倒未必是因为他们多有原则,而是看在露西的面子上。
那会儿没人知道露西和凌默已经分开,所以在他们看来,追杀凌默,不就等于连露西一起追杀了?
这事儿不能干,就算不是为了露西也不能干。
就像甄志远那三人一样,一旦干出这种事,哪怕他们赢了,别的成员也不会再信任他们的。
何况除了甄志远他们,也没多少人有自信能拿下凌默。
既然各方面都不讨好,又何必去出头当这种炮灰呢?
但他们虽然不参与,却也不看好凌默,因为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有限了。
可谁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在中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人震惊不已。
空军团败了,败得很莫名其妙,也很彻底。
表面上看起来,突然钻出来的猎鹰仿佛是这次事件的最大赢家,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获利者,是这个看起来有些懒散的幸存者。
f团上下,这会儿没人敢小瞧他,甚至对他有些忌惮。
扪心自问,他们当中可没人能做到凌默这一步。
“怎么他也来了!”
“嘘,你还敢这么叫啊,至少得叫声凌先生吧?”
“拉倒吧,谁跟你似的……”
“咦?见崎呢?”
人群中,嘀嘀咕咕的讨论声不断传来。
露西看了凌默一眼,不知为何,虽然凌默没说什么,但那淡定地甚至有些有气无力的表情,却让她觉得很可靠。
不过作为大半个局外人,凌默只能开口佐证,却不能直接参与这件事的讨论,更左右不了动向。
这件事,要解释起来并不容易,肯定会面临很多问题。
f团不是一个有纪律有组织的集体,更像是自发性凑到一起的临时团队,这一点,在这种时刻就显得很硬伤了……
“大家听我说……”露西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地站了出来。
露西说话的同时,凌默也在观察f团内那些成员的表情。
虽然从见崎的记忆片段中可以看出,f团内并没有他的同伙,但小心无大错。
还好一圈看下来,有震惊异常的,也有傻眼了的,就是没看到什么人疑似见崎的同党。
凌默尤其注意悄悄探索了一下,看看他们的精神光团有没有什么异常波动,但还是没有发现。
这样看来,要想引出涅槃的人,还真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露西,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被当做实验品?还能不能更扯啊!”一名异能者率先回过神来,叫道。
“就是就是!谁那么傻啊!见崎也不会真把我们当没智商的小白鼠了吧?”另一人喊道。
“你倒是说说,见崎一个人能做什么?”又有人站出来质疑道,不过听语气倒是比较温和一点。
众人七嘴八舌,露西虽然有心辩解几句,但她的话很快就被人声给淹没了。
“各位……”
这时,凌默突然开口了。
他一说话,周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我自带沉默技能吗?”凌默心中暗自翻着白眼。
他当然知道这群人对他的看法有些特殊,出现这种反应也不足为奇,所以并不在意。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凌默笑了笑,将手伸进了兜里。
“干什么!”
有人的神经立刻紧张地绷了起来,纷纷做好了应对准备。
不过凌默掏啊掏的,却摸出了一个药瓶:“不知道这个你们认识吗?”
一群人顿时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又盯着瞧了半天。
终于,有人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这……不是见崎研究的药水吗?”
“我好像也见过,不过不是成品啊,怎么到你手里的?”
一些人又开始质疑了,怀疑是不是露西交给凌默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啊……”人群中还有人说道。
不过他们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显然是不敢太得罪凌默。
但那种怀疑的眼神,却是毫不掩饰的。
露西显得有些抓狂,她实在不怎么会应付这种场面。
让她一个人对几个人还可以,但面对几十个的质疑,她很快就心浮气躁了。
但这种时候,冒火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凌默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了门口。
几秒钟后,夏娜走进来了,手里抓着一只鸟。
“搞什么啊这是?”吵嚷的人群中立刻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往前凑来,怀疑地看着凌默的举动。
凌默还是不说话,他拧开了盖子,然后将药水倒进了鸟嘴里。
众人脖子伸得老长,嘴里还在低声地互相讨论着。
“这又是干嘛?”
“不知道啊……”
就连露西也不太明白凌默的用意,她并不知道这药水里有什么……
不过既然凌默这么做,那肯定就有他的理由。
在众人的怀疑的注视中,那只倒霉的小鸟突然开始剧烈地扑腾起来。
夏娜立刻放开了它,然后就看见这鸟如同炮弹般地射了出去。
几秒钟内,它就在墙上和天花板上各撞了好几次,等它无力坠地的时候,周围的人群先是一惊,随后“呼啦”一下全都围了上去。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凑近了过去,仔细地观察着这只鸟。
见崎的研究人人都知道,虽然未必谁都清楚进度,但不可否认他们都对这研究很感兴趣。
否则见崎是如何说服他们搬迁来x城的?
“以前我也看过啊,只是体力增长和复原吧,没什么啊……”一人嘀咕道。
“是啊,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另一人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