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孔妈出来了,“老爷,少爷学校里今天抗议,反对日本鬼子;太太怕人多乱,就没让少爷去。”说时在后面扶着福庆的肩。
“外面人多怕什么?这事儿是咱们所有中国人的不幸,也得让孩子知道;老孔,你拉车把福庆送到学校,让他和同学一块儿去。”有了沈隆的教导,福庆可不像电视剧里那么木讷,而且在科学领域体现出一定的天赋来,沈隆琢磨着,这孩子以后当个科学家倒也不错。
在家里和采芹说了一会儿话,沈隆就接到卢家驹的电话,赵东初从济南过来了,让他一块儿过去吃饭,在卢森堡咖啡厅见了面,赵东初送上礼物,然后寒暄起来,几句之后他就直入正题,“六哥有退出青岛的意思吗?不如到济南去吧?我们三元染厂这些年也拖了你的福,赚了不少钱,你要是去了济南,那北方纺织业中心就要从青岛挪到济南了。”
这些年沈隆除了把方子给孙明祖,也和赵家兄弟进行了合作,不过赵东骏是老派人,不愿意让别人在自己这儿占股,所以没有拿到方子,只能购买沈隆生产的染料,尽管如此,也让他的三元染厂成了济南头一号染厂。
家驹点上烟叹了口气,“哎,自打小日本开始有动作,六哥就说张少帅肯定挡不住日本人;他这个小六子的骨气可没六哥硬,果然上个月日本人就占了东北,你说当年东北军入关多威风啊,怎么遇到小日本就怂了呢?一个国家,没有军队给撑着,谁心里都慌。”
“明祖也和我说,国家太弱,个人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六哥如今在青岛越风光,小鬼子来了之后他的日子就越难过!这些年藤井可是把六哥恨到骨头里了,六哥抢了他多少生意啊?现在可好了,自打东北那边一出事儿,藤井就得意洋洋的要来逼着六哥卖厂子了。”说起这个家驹就气不打一处来。
“六哥,你说这世道到底怎么了?诺大的中国,竟然被区区小鬼子给欺负到头上来了!”赵东初也气得直敲桌子。
“中国是大而不强,这些年各地军阀混战,都忙着争权夺利去了,谁有心思琢磨富国强兵的事儿?”这就是所谓的黄金十年啊,十年过去了,中国却依旧贫弱。
这一顿酒喝得大家伙儿都有些郁闷,最后沈隆倒是答应和家驹一起去济南了,只是再次之前他要把大华染厂给处理掉。
从咖啡馆出来之后,沈隆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海岸线散起了步,一来心中有些郁闷,需要走走发散发散,二来么,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遇到某个人了。
望着远处的海中的石老人,看到潮水不断上涨,然后沈隆看到了一个坐在水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