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家境比较好的姑娘拜托刘峰帮忙从京城捎些东西,比如郝淑雯等等,其实无非是些零食和小物件,一管高级牙膏,一双尼龙袜,两条丝光毛巾,都算好东西。
如果捎来的是一瓶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娇兰晚霜的柠檬护肤蜜,或者地位相当于眼下“香奈儿”的细羊毛衫,那就会在女兵中间引起艳羡热议;所有人都盼着父母给“捎东西”,所有女兵暗中攀比谁家捎的东西最好、最多;捎来的东西高档、丰足,捎得频率高,自然就体现了那家家境的优越程度,父母在社会上的得意程度。
就好像后世那些每到节假日都在朋友圈晒礼物、晒红包的女生一样,爱好攀比似乎是女生与生俱来的特性。
“谢谢啊!”林丁丁的感谢有点敷衍,嗯,这也是那些很受异性欢迎的女性的共同特点,她们都把异性的帮忙看作是理所当然,更何况现在面前的人是刘峰,他给人帮忙不是应该的么?
这也是刘峰获得这次去京城开会机会的原因,时下的风气有些不太好,按道理说既然在文工团工作,那么自然应该是谁歌唱得好、舞跳得好、乐器演奏得好,谁就应该接受表彰,然而事情并非如此。
业务优秀并不给政治进步加分,往往还减分,本分的事做不好没关系,跳群舞溜个边,唱大合唱充个数,都毫不影响你进步,只要做忙够了本分之外的事,扫院子喂猪冲厕所,或者“偷偷”把别人的衣服洗干净,“偷偷”给别人的困难老家寄钱,做足这类本分外的事,你就别担心了,你自会出现在组织的视野里,在那视野里越来越近,最后成为特写,定格。
当然,别人做好事都是有目的的,而刘峰则是真心实意的,从未想过进步这些,上面也看出了他的态度,所以才让他去参加这次会议,并接受表彰。
林丁丁把手表交给沈隆就走了,沈隆忙完刘峰该忙的事情,回到宿舍开始整理清单,将该给谁谁捎信,给谁谁买什么东西记录清楚,他肯定不会继续按照刘峰原来的轨迹生活,不过改变也不能来得太突兀,眼下还是保持原样的好。
第二天,沈隆和其他部队的战友们一起踏上了前往京城的火车,准备去参加会议并接受表彰,在他的计划里,这次除了帮她们送信、捎东西之外,或许还有一些事情可以做。
哦,对了,这次去京城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把舞蹈队的新兵何小萍给捎回来,这是舞蹈队交给刘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