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德带着银盔,不过还是能够看出银盔之下,那爆炸式的头发,以及腮帮子上如同钢丝一般的虬髯,这粗犷豪放的汉子,正是当年追随于任逍遥身侧的副将,
黑甲军平日里管理有素,所以这一小队兵马虽然穿街而过,却并未惊扰到往來的百姓,对于穿街过巷的黑甲军,众百姓似乎都见怪不怪了,只是有少数人驻足下來向军士们投去敬仰的目光,并无任何惊讶,
一阵铠甲的鸣响声中,沈翼德带着众士兵从任逍遥身边擦肩而过,
其间,沈翼德的目光凝注在任逍遥身上好一会儿,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惊奇,似乎发觉了什么,但他似乎很着急,所以终究沒有驻足,而是急匆匆的带着众士兵像城外赶去,
对于沈翼德沒有认出自己,任逍遥并不意外,自己的外貌和气质都变化太大,仅仅是匆匆一瞥,又时隔那么久未见,沈翼德认不出自己也是正常的,
待到沈翼德带队而去,任逍遥才回过身來,拉住了一个附近的百姓:“老乡,我问你,这黑甲军大白天的,怎么就从城内穿街而过,黑甲军不是有规定,不得轻易步入百姓聚集区域么。”
“士兵身着盔甲、骑乘战马时,不得结队通过百姓生活区”,这是黑甲军的军规之一,任逍遥作为黑甲军的少帅,自然记得很清楚,
当然,在少数情况下,这条军规是无效的,比如军情紧急的时候,比如有重要消息的时候,或者有敌军攻城、叩关的时候……难不成此刻,星陨郡中有什么危急事件,
那个被任逍遥拉住的百姓,听出了任逍遥话语中也带有星陨郡口音,自然认同了他老乡的身份,
他十分亲切的反拉着任逍遥的手臂,说道:“哎,老乡你是不是很久沒回星陨郡了。”
任逍遥点点头:“是很久了,星陨郡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那个百姓长叹一声,满是怅然,“是发生了事情,而且是大事,是坏事,咱们星陨郡的郡王府任家,前些日子出事了,如今整个星陨郡,已经不得不进入了戒严状态,所以才有黑甲军往返出沒于街道。”
“什么,。”
任逍遥闻言,心中猛的一颤:“任家出事了,怎么可能,以任家现在的实力,怎么会……到底出了什么事。”
“具体是什么事情,郡王府封锁了消息,我们这些老百姓哪里知道,但我前两天在酒楼听说,郡王任苍龙大人,已经好多天沒有露面了,似乎是身体抱恙,唉,郡王大人他劳苦功高,为了我们百姓尽心尽力,自己却……”
“不可能。”
任逍遥重喝一声,一把将那名百姓推开,迅速向任府赶去,虽然他嘴上说着不可能,但心中还是担忧到了极点,,若父亲真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当儿子的沒能侍候身边,那他将一世遗憾,
星陨郡并不大,以任逍遥的速度,很快就到了任府外,
“逍遥,你先别着急,那百姓说的只是传言,未必为真的,“蓝梦雁一直跟在任逍遥身后,她实力不如任逍遥,已经跑得气喘吁吁了,
任逍遥也沒工夫回蓝梦雁的话,径直來到任府大门外,便要冲进去,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西北将军府。”
“锵”的一声,站在门口的两名黑甲军守卫双枪一合,拦住了任逍遥的去路,
“让开,连本少爷都不认识了么。”
任逍遥说着,从圣王空间中取出一面令牌,正是他身为任家少主的专属令牌,虽然他常年不在家族,但代表家族身份的令牌还是带在身上的,
看到令牌,两名守卫以及院内闻声赶來的一小队家将,纷纷跪地:“参见少主(少将军),恭迎少主回归。”
“少说废话,父亲他人在哪儿,是否安然无恙。”
“回少主,家主他正在别院休息,身体无恙,您刚回來,属下带您去见他。”一名家将说道,
任逍遥一挥手,示意对方带路,
在这名家将的带领下,任逍遥和蓝梦雁、火舞、青灵、阿生一同进入任府,來到任苍龙所住的别院,任逍遥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來到内门外,才驻足敲门:“父亲,不孝子遥儿回來了。”
良久,房内才传來了回音,任逍遥一下便听出,这是任苍龙的声音:“是遥儿回來了,快,快进來。”
声音中,有些许激动与欣喜,却也有些气弱,
听到父亲的声音,任逍遥心中大定,确定父亲不会有大问題了,他推门进去,却看到父亲正坐在床上,只穿着一身素白的贴身衣服,显然之前正躺在床上休息,是听到任逍遥的声音才做起來的,
看上去,任苍龙的脸色、嘴唇都有点发白,有些虚弱,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任逍遥心中一痛,显然,父亲并非完全正常的状态,身体有恙,
任苍龙看到儿子,原本略显病态的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也满是欣喜,作为任逍遥的父亲,他与任逍遥骨血相连,在看到任逍遥的一刻,并沒有因他变化后的模样所惊讶,而是第一时间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