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述说又像是在倾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云浅心情低落的一次。
她?她指的谁?应该不是秦蓁,因为秦蓁就在皇宫,很早在廉王府就听翠柳说,在青竹殿看到了一个女人的画像,当时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欢云浅,所以她听到这件事心里不舒服,就没有听清楚翠柳对画像里女子样貌描述。
难不成云浅现在口中的她,应该就是青竹殿中的画像?
应该是的。
“皇上是在伤感伤情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该来回来,不该来的喝再多的酒都没有”,安简语重心长的说着,她竟然也破天荒的去安慰云浅。
“伤感?伤情?你说朕是在借酒消愁吗?”,云浅挑起眉尾,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安简。
“难道不是吗,借酒消愁只会愁更愁!”,毫不委婉直言。
“愁更愁?这个笑话不错”,云浅嘴角扬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换了个姿势,道:“扶朕起来”。
一会让她搓背,一会让她舀酒,一会又要搀扶他起来。
安简看着就连坐着都晃来晃去的云浅,看来是真的醉了,看在喝醉酒的份上,安简还是去扶一把吧。
“手”,安简朝云浅伸出手来。
云浅毫不客气的握住了安简的手,接着安简的力气站起来。
眼看着云浅就要站起来了,突然就跟发酒疯一样,一个没站稳的栽倒到了水池里,安简的力气哪能扶住一个大男人,只好任由云浅掉到水池里了。
然而并没有这么容易,云浅竟然也把她给拉下水了,早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安简是整个人栽倒水池中的,头朝下,灌了满肚子的洗澡水,最后还是被人捞起来的。
“咳咳”,呼吸到空气的安简咳嗽着,将呛到器官的水给咳了出来,同时用湿哒哒的袖子擦掉了满脸的水,才能睁开眼睛。
“皇上,你不要太…”,安简的话还没说完,两边的脸颊被捏了起来。
云浅温柔的给她洗脸擦脸,极其温柔的语气,“为什么要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是想要我看到并且心疼吗”。
“什么?酒喝多了吧”安简一脸懵的看着云浅,这温柔的转变有些不太适应,她推开云浅,“那个,别擦了,皮都擦掉了”。
再擦下去,云浅该认出她是谁了,安简估计着云浅是酒后乱说了。
“怕我认出来吗?”,云浅捧着安简的脸,半醉半醒的神态,“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出”。
“什么乱七八糟的”,安简伸手就要推开云浅的手,便被腰间的结实的臂膀缩紧,整个人向前,被温暖包裹住了。
云浅紧紧的抱住安简,死死的抱住,下巴搁在了安简的颈窝里如同一个孩子般蹭了蹭,“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别装了”。
这话什么意思,敢情她刚才伪装了大半天都是徒劳,这丫的早就知道她是安简了。
“你先松开,不能喘气了”,安简推搡着云浅,她都快被抱的喘不过气了,实在是太紧了。
“确实不能喘气了,味道太重了,可惜了这花瓣澡水了”,云浅一手松开了安简,捏着鼻子,另一个手稳住安简的腰部。
“什么味道重不重的!”,安简不满道。
“臭味太重”,云浅耿直的解释着。